那廝一陣獰笑,一把挽著小貓的纖腰便提起她,小貓也感到危險,拚命要掙
脫他,不過體型相差太遠。只是小貓驚慌間也亂打亂踢,一腿結結實實的踹在他
的肚子,他可真的彎下腰來半晌作聲不得,但雙手卻沒有松下來。

  “賤!”洋漢休息一會,雙手猛地一甩,把小貓硬生生摔在地上;他這才再
將她抱起,放在椅子上,手和大腿都用我的被子纏在椅腳。大概是剛才跌得痛,
這回小貓不敢掙扎了。

  “哼...”洋漢淫笑著回頭看我。“你家有牛油嗎?”

  “我不知道...”

  “不要裝蒜!”他大喝一聲,當真嚇人。

  “真的...你看,客廳滿是行李,我搬來沒多久,很多用品都沒有--”

  “煮食的油也沒有?”

  “也...不知道...”

  “軟膏甚麼的總也有了吧?!”

  “本來知道有的,但你剛才亂踢...”

  “哼!”他冷笑著說:“想我放你讓你找?想得美!我這就去廚房找找,讓
你看完戲,我便鋸下你的頭...”然後用手比著在我的頸上鋸的動作,我不禁
孤伶伶打了一個寒顫。

  洋漢哈哈大笑,便向廚房走去。我向小貓看去,笑一笑,馬上拚命扭動身體
,搞了好一陣子,總算把剪刀倒拿在手中,然後動手去割手腕的繩。

  “找到了!”我心頭一凜,抬頭一看,洋漢已回到客廳,手中拿著一瓶沙拉
油。“總算你還不是大窮鬼!我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我加緊去割,幸好他用的只是我綁行李的尼龍繩,割斷幾圈後扭動一下,手
已鬆綁了。

  洋鬼子把沙拉油瓶口往小貓屁眼戳,然後用力一捏,冰凍的沙拉油便往她的
屁眼裏灌。小貓必定是覺得難受,尖叫一聲,兩腿一直,連椅子也往側翻倒。

  “舒服嗎?哈哈!馬上有更舒服的!”洋漢大概太興奮了,把椅子扶起後,
小貓的屁股正向著我,他也順著屁股的方向移,忘了我的位置,反為方便了我剪
足踝的繩。

  “哈!先給你一個...不,兩個手指頭!”

  “啊!啊呀~~~!呀!!!”他的手臂快速前後運動,小貓隨之發出痛苦
的慘叫。我更加快動作,把繩子盡數剪斷,但給綁得太久,腿也麻了,一時間站
不起來。

  “痛麼?那就好了!肉棒來了!”他兩個手肘往外一分,屁股便猛地往前挺


  “呀~~~~~~~!!!”

  我怒火中燒,掙扎著站起,花了兩、三秒,眼前的光暈才散去,眼前只見洋
鬼子的身體猛動,小貓的頭和小腿不斷搖擺,小小的腳趾緊緊彎曲,明顯是痛苦
已極。我看看手中的小剪刀,根本不足以傷人,於是四下顧盼,忽然留意到地上
的一段紅絲帶...

  紅絲帶,不知何時給解下來...我要再給我的小貓結在頸上...

  對了,軍刀!壁爐就在我的身後!

  “媽的,小賤貨真緊得要命...快,叫床!!”

  “呀......插...我...呀呀...”在痛楚中,小貓連念得爛
熟的臺詞也念不全了。不要怕,我的小貓,我這就來解除你的痛苦,還有你淒酸
的過去!我來了...


  我在屋後挖起了一大片草皮,再挖一個五尺深的大洞。我也會準備一掇花奔
的種子,待填好泥土、鋪回草皮後栽種,令我和小貓的家園添一點生氣。

  陽光照在我和小貓身上,就像我初來這間小屋那天一樣和暖。我們一起把泥
土一掇掇在灑在洞裏,把這恐布的經歷和小貓的過去,一點一點埋葬;將那一切
一切,化成鮮豔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