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安葬死者是從何時開始的美麗的鮮花常常被人們用來作為美好事物的象徵,儘管現代科學家知道鮮花只不過是植物的生殖器,然而人們依舊把鮮花看得很神奇,她是那麼的美妙,以至人們越來越迷信鮮花,把它當作至高無上的禮物,許多無法表達的語言、難以傳遞的情感都要借助鮮花來表達,生日、婚禮、盛大慶典、祝壽以及生老病死那些不能表達清楚的感情,都讓鮮花去表白。

   對鮮花的迷信可以追溯到史前時期。

傳統的觀點認為,遠古人類在自然界競爭生存的情況下,生活是極其惡劣、殘忍而且為時短暫的。

每一天都是一場為生存而作的鬥爭:每次狩獵都要冒死亡的危險,每次受傷都可能導致送命;每次轉換營地都是前途難蔔,不知道是禍是福。

現代考古學家檢驗過出土的尼安德特爾人骨骼,結果顯示只有極少數尼安德特爾人因老而死,大多數的人死時都不到20歲。傳統的觀點對歷史的描寫是極其恐怖的,似乎歷史越久遠就越黑暗越殘酷,如果完全按過去的對遠古的描繪,依現代的史前觀念,歷史早就中斷,人類早已被摧毀了。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以生活在至少6萬年以前歐洲大陸心臟地帶的尼安德特人為例,在那個時候,他們支配著世界,他們是石器時代的人類,儘管他們的生活有著艱難困厄,尼安德特爾人卻能夠憐憫弱者和懂得崇敬死人,和現在的人一樣熱愛鮮花、崇敬鮮花,用鮮花安撫死者的靈魂,尼安德特爾人這種充滿和平、愛心和仁慈的世界,由數年前史密生博物館的索列基,在伊拉克東北部沙尼達林近郊一個山洞中發掘到了證據。

   索烈基領導的考古工作隊到偏僻的劄格洛斯山去,經過近10年努力,發掘到好幾層人類居住遺跡,最古的一層可追溯至最後一次冰期,其中最令人興奮的是一座屍體周圍放滿花束的墳墓,它的特別在於這裏埋葬的是一個殘廢人,將他的骨骼化石加以分析的結果顯示,他在兒童時期便喪失了右臂,而且患了嚴重的關節炎。

在現代人想像中的原始社會裏,像這種肢體殘缺的人,是不允許在童年後仍然生存下去的,因為一個僅可維持起碼生活的社會,並無能力供養和保護沒有生產能力的成員。然而,沙尼達林的這個可能無力參加狩獵的殘廢人,卻由族人照顧了差不多40年,比我們認定的當時平均壽命長了一倍。

這個殘廢人顯然是被山洞頂部偶然脫松墜下的岩石壓死的,族人不僅安葬了他,而且讓他長眠在採摘回來的花卉中。雖然花卉早已腐化,但植物學家知道幕穴裏的確放了許多鮮花,因為那些花卉所含花粉用顯微鏡看得清清楚楚,在潮濕的土壤中花粉仍然保存良好,甚至6萬年前摘下的鮮花屬於哪一品種,今天也能明確辨認出來,那些花共有八種:西洋蓍草、矢車菊、蜀葵、千里光、麝香蘭、聖班納比蘇、木賊和錦葵。

麝香蘭、矢車菊以及錦葵似乎只是放在墳墓中作為裝飾,而木賊則用來作鋪墊,至於其他幾種,自古以來已廣泛用作草藥,仍在過原始生活的尼安德特爾人,大概是在這個發展階段中已認識到這些植物的醫療效能,因為這些花卉采自墳墓四周廣大地區,有些更是附近沒有的品種。

所以這一定是尼安德特爾人有意識做的,其中某些花兒入墓穴便不只是表示懷念,而是用來協助死者來生健康。

   利用花粉分析,植物學家還可以斷定埋葬這屍體的季節。墳墓中發現的花朵,通常盛開在五月尾至七月初的初夏期間,因而,我們得以知道沙尼達林這個墓穴中被鮮花簇擁著的死者,大約是在6萬年前某一個6月左右的日子死亡的。

我們無法知道用鮮花陪葬死者是從哪個時期開始的,尼安德特爾人用鮮花向死者致敬的做法和我們今天的做法一模一樣,而不是任死者暴屍荒野,說明了尼安德特爾人對死去的人懷有深厚的感情,因為那個時代肯定不存在污染環境和講究衛生的說法,與兇猛野獸共同生存在大自然中的尼安德特爾人,假如不埋葬屍體動物們也會將其處理乾淨,尤其是用鮮花陪葬決不是平常意義上的措施,所以大多數學者認為,人類史前祖先所以不怕勞苦,用簡陋不便的工具挖掘大洞穴埋葬死者,其實是基於相信人死後仍有某種精神世界存在,這種對永生的信念,可能與人類的思想意識一樣悠久綿長。

   埋葬死者的習俗肯定已有非常悠久的歷史。古人的想像能力似乎非常豐富,好像埋得越深去另一個世界就越近,而祈禱以及鮮花才能讓死者的靈魂安息。今天的人們在多大程度上能理解這層含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