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十分喜歡看恐怖片的人,很多朋友都說我是一個怪胎,從沒見過像我這麼喜歡看恐怖片的女生。而且我並不像其他人那樣看完後會後怕,並且我並不是很相信這些東西,但是在我的周圍卻發生了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


我的一個朋友芝是一個跟我一樣不信鬼神的女孩,但她很喜歡胡思亂想,她常常看完恐怖片後把自己當成劇中的主人公。終於有一天……


這是一個炎熱的夏天,芝和我們幾個朋友一起出去迪吧玩,我們玩的很晚並喝了酒,昏昏沉沉的。當我們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了。

我們幾個女生互相攙扶著走在悄無聲息的暗巷中,(我們要回家必須要從這個暗巷穿過,一般人是不會往這裏走的,就算白天也少有人走)因此此時除了我們幾個,一個人也沒有。(在這種情況下,你們會做何聯想呢?)

 
“鈴…………”此時,一陣急促地電話鈴響了,把我們嚇了一大跳,連酒也醒了大半。於是大家開始尋找自己的手機,這才發現大家都沒帶手機。那這鈴聲……我們面面相覷。
它還在響著,而且一聲比一聲清晰。於是大家就四處張望,尋找鈴聲的來源。此時,芝突然說道:“哎~~~不就是前面那個女人的手機在響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什……麼?什麼女人啊?前面哪有什麼女人啊?你發什麼顛啊?”瑋推了推芝說道。
“什麼啊?就在前面啊!這都看不到,你瞎啦!”芝反駁道。


“不是吧,芝,前面哪有人啊!這次瑋真的沒看錯!是不是你眼花了?”蕭幫著瑋說道。
“是~~~~啊,芝!你不要嚇我啊!你知道我膽子比較小的嘛!”雯戰戰兢兢地說。
“就是!就是!不要亂說!很晚了,走吧!”蓉不耐煩的說。

 
“不是啊!是真的!難道你們沒有聽到她走路的腳步聲嗎?”芝急切地到:“她穿著一整套紅色的連身裙,一雙紅色的高跟鞋,長長的頭髮,披在肩上,而且正打著電話。”芝剛剛形容完,這個女人就不見了。


“咦~~~~那個女的不見了耶?她去哪了,你們有沒看到?”芝驚詫道。
“芝,你到底怎麼了?見鬼了你!”蓉激動地說。
“蓉!真被你說對了!我們可能真的碰到GUI(請用拼音)了哦!”瑋陰森森地說。
“啊~~~~~~”瑋話音未落,雯便被嚇的大叫了起來。此時,一陣陰風吹過,7月的晚上大家竟然打了個寒顫。都感到這條暗巷中不只我們五個人,似乎還有些什麼在我們的周圍……
於是五個人便發了瘋似的撒腿就跑,而且大家竟然跟芝跑散了。不知跑了多久,芝累的再也跑不動了,停在一旁喘氣:“呼~~~呼~~~我跑到哪兒了?”
“在個小巷子裏。”一個聲音回答著芝的問題。

 
“啊~~~~~你是誰?”芝回頭,看到一個女人站在她的身後,嚇的驚聲尖叫起來。
“哎呀~~~你叫什麼叫,嚇死我了!”女人生氣的說道。

 
“你~~~是人,還是鬼?”芝害怕地問道。
“你說呢?”女人很受不了得翻了翻白眼:“我叫麗。”

 
“哦,我叫芝,你好!”芝說道:“我告訴你哦,這個暗巷好恐怖,剛才我們幾個見到鬼了!”
“哦?什麼鬼?”麗好奇地問。
“是一個穿紅衣的女人。”“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是鬼嗎?”

 
“誒?”芝被問地愣住了“那到沒有~~對了,只有我看的到她,我的朋友都看不到啊。”
“這也算證據啊,你以為晚上穿紅衣的都是鬼啊。神經!也許是你的朋友跟你鬧著玩呢!”

麗說道指著前面的紅衣女人道:“你說的是不是像前面那個女人啊?”
“咦~~就是她!”

芝害怕道。此時,那個紅衣女人走了過來說道:“這麼晚了,還不快會去,在暗巷裏很危險的,小心碰到不乾淨的東西!快回去!”
“哦!知道了,謝謝提醒!”芝道著謝。


紅衣女人說著就轉身走了。芝望著紅衣女人遠去的背影,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卻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回頭看身邊的麗,看到她的眼裏發出幽幽地光。她靠近芝說:“你發現了嗎?紅衣女人在燈光下沒有影子。”

 
一語道破!的確是這樣,紅衣女人沒有影子!芝倒吸了一口涼氣。當她們走出暗巷後,麗對芝說:“好了,我也要走。


“哦,很高興認識你,再見!”芝道別著。


麗轉身離去,夜風涼涼的,吹動著麗的白色長裙。

芝看著她慢慢走遠,同樣覺得怪怪的。可是芝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勁。這時,一個聲音在芝的耳邊響起:“她沒有腳哦。”芝定睛一看,麗是飄走的…………
天晚別加班
下班後無事在辦公室多呆了一會兒,看一個鬼片。


 完了的時候天已全黑,表的螢光中時針指向八點。

鎖好門出來時,才發現整棟大樓靜悄悄的,空無一人,走廊上的燈明滅著眨眼,我忽然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悸。
  電梯的指示燈表明停在十三層,我按了向下的按鈕等它。

 
 然而到九層的時候,竟沒見它停下,另一部也是。於是再換,結果A、B、C、D全是,沒有辦法,只好再去按E梯的按鈕。終於開了,裏邊立了一個老太太,沒想到還有人和我一樣晚。

有人做伴兒的感覺真好,我懸著的心一下子放下來。
 這晚的電梯空調很好用,或許是天晚或都人少的緣故吧,要比平時冷了許多。我抱了抱肩,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停了,老太太走了出去,我準備跟著出去的時候,不小心抬頭看了一下電梯的指示燈,這一看把我嚇壞了,竟然指示著?7層,要知道我們電梯最底層就是1層,是沒有地下室的呀。


 我有點不知所措,這時那個已經走出去的老太太緩緩回過頭來,一臉駭人的皺紋,用一種慈祥的調調說:“小妹妹,出來呀,到了。”

說完意味深長地笑,那笑裏總覺得有點不懷好意。我不說話,用手指去按電梯關閉按鈕,她一下子猙獰起來,向著電梯撲來,這時電梯關上了。

 
 按亮一層的按鈕,電梯緩緩向上,像是一個負重的喘著粗氣的人,在與另一種力量較著勁兒。


 到一層的時候,停住卻久久不見門開,用手指按著打開的按鈕不放,這時電梯門大開,而整個電梯卻嗡地一聲墜入負一層,門前是寬闊的大堂,黑暗著的,不見有日光燈,只有一些吊著的燈泡在風中搖擺著,發出昏黃而詭譎的光。我恍惑著不知所措,卻看到那個老太太拖著重重的步子從黑暗中機械卻異常兇狠地走來。我使出渾身的力量緊按電梯關閉按鈕,看電梯艱難合上,那時候老太太那張猙獰的臉已近在咫尺了。


 不敢在一層停留了,我只好重新回到九層,然而到九層的時候卻壓根就沒停。門開的時候,是寬闊的大堂,黑暗著的,不見有日光燈,只有一些吊著的燈泡在風中搖擺著,發出昏黃而詭譎的光。

我更加恍惑了,然後又聽到老太太步子拖著地上的聲音,我在一暫態關閉電梯門。

這時看到電梯的指示燈顯示是在第十三層,我按著關閉的按鈕不敢稍有懈殆。就這樣電梯一直上來下去,始使關著門,我再也沒有勇氣打開。
 看一下腕上的手錶,指向八點五十了。

而我也已經連驚帶嚇地有點精疲力竭,這樣下去畢竟不是辦法。我看了看手機,忽然想起大樓值夜班的保安小劉是我平素最熟的,而且人也壯實,充滿陽剛,只好找他幫忙了。
 就打了電話過去到管理處,正好是小劉接的,我只說“你來接我,我在電梯裏,頂層,天黑我怕”。
  小劉很爽快地說:“好吧,我去接你,等我呀。”
  我的心一下子放穩了,長出了一口氣。


 頂層,開門,穿著保安制服的小劉低著頭走進來,沒有說話,他平時也比較少言寡語的,我也不要求他跟我講什麼,只要能陪我走出電梯就可以了。
  於是電梯一層層地下來,很順利的樣子。
 但問題還是出現了,在第一層的時候仍然沒有停,又向下掉去。我驚叫:“小劉,怎麼了,電梯還是沒有停呀。怎麼辦?”


  “它停在該停的地方,你急什麼。”一個陰冷低沉的聲音,不是小劉的。我大吃一驚,這時那個穿制服的人緩緩轉過身來,說:“你認為我是小劉嗎?”
 分明一臉刀刻似的皺紋,竟是那個一臉凶像的老太太。我一下子暈了過去。  


 輕輕地,有人拍我的肩膀,我駭然一振,看時,卻見是一身保安制服的小劉,他說:“看看幾點了,還不下班!”我看了看表,晚九點整。小劉笑了起來:“怎麼了,做惡夢了,嚇成這樣!臉色都白了。”我看了看四周,竟然還是在辦公室裏,電腦還開著,音箱發出嗚嗚的聲響,哦,真的是做了個惡夢。
 小劉陪我出來,鎖了門,向電梯走來,心裏還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看了一下顯示燈,只有E梯顯示是停在頂層的。我要去按,小劉阻止了我,說:“那個電梯壞了很久了,你不知道的嗎,指示燈早就不亮了,今晚怪了,怎麼又亮了起來呢。”我說:“是嗎,燈亮了就可以吧,我急著回去,它現在停在十三層,很快就下來了。”

小劉詫異地看著我,很不解的樣子:“你今天也有點不對勁兒,我們大樓只有十二層的,哪里多了一層出來。沒看那是十二嗎?”我細看時,果然是十二層,便只覺自己做夢糊塗了。於是抱歉地對小劉笑笑,這時A梯下來,停在九層,他便陪我走了進去。

 
 到樓下大堂,和小劉道別,隨口問了一句:“咦,你怎麼知道我還在辦公室的?”


 小劉的回答卻讓我不知所措,他說:“你打電話給我呀,說你困在電梯裏,呵呵,我到處找你不到,就知道你肯定在騙我,就去辦公室找你,果然在,還睡得很沉呢。只是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小劉講完哈哈大笑,我卻一路飛奔地離開大樓。
  以後,再也不加班那麼晚了!


上海死亡電話
我早就說過我由於生計原因來到了上海,做了我同學的酒樓的大堂經理。


照顧酒樓的工作確實很繁重,但我並沒有忘記利用業餘時間學點東西來充實自己。於是我成了離酒樓不遠的一所高校的旁聽生。由於我性格開朗,愛好也廣,先後在學校組織起了“集郵協會”,“讀書心得討論會”等。沒想到這些玩藝竟讓我名聲鵲起,我居然被聘為校刊的一名記者了。


當了記者之後我的手機就一直沒有停過,儘是學生們向我提供一些所謂的實事新聞。什麼高年級的男生拿彈弓射下女生宿舍樓上飄揚的內衣啦,什麼學生們給矮個子老師起綽號叫“恨天高”啦。其實,這些都不值得一提,只是有一件事我必須講給你聽。
那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早,如同從酷暑直接跨進了嚴寒。

在一個寒風瑟瑟的晚上,我下了夜課回到住所休息,熟睡中一陳急促的鈴聲把我驚醒。誰又打這該死的電話?我一邊想一邊拿起枕旁的手機。
“喂!是哪位?

”我問道。“喂!是我,”對方是一個女孩,聲音怯弱而蒼白,“我叫青荷,311寢室出事了,你應該去看看。”還沒等我問些什麼,對方已以掛斷了,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淩晨三點二十分。我想從來電顯示中查出她的號碼,可是卻什麼也沒有。


說句實話,這種惡作劇我見得多了,只是一些不懷好意的學生想把我從溫暖的被窩裏拽到冷風中去。


我沒理她,仍然翻身睡。第二天,我把酒樓的工作安排好便來到學校上早課。一進校門就有熟人攔住我說:“311寢室死了人,你這當記者的還不去看看?”我趕到的時候,門外已圍了很多人。刑警正在屋內解剖屍體。


聽人說是隔壁的女生早上起來時發現從311門縫裏淌出血來,於是報了警。死者是一名二年級的女生,由於同寢室的其他人都畢業了,所以這裏只有她一人祝她被發現的時候手腕上的動脈已經被割破。解剖完屍體,警方又對屋內所有的線索進行了整理。最後下結論:該女孩是自殺。


遺書上寫明自殺的原因是失戀,並且警方準確地推斷出死亡時間為淩晨三點。
接著,校方的人把女孩放到單架上蓋上單子從屋內抬了出去,經過我身旁時,從屍體上突然掉下一樣東西砸在我的腳面上。


拾起一看,原來是死者的學生證,照片上的女孩美麗恬靜,只是臉色更紅潤些。在她的姓名那一欄裏分明寫著兩個字:青荷。
蓋在墳地裏的五星際酒店


今年盛夏和幾位好友吃串燒,不知怎的聊起了香港的鬼片。本來的話題蠻輕鬆的,但其中兩位給我講完親身經歷後,雞皮疙瘩爬滿全身:

   
  兩位摯友,阿志、朋朋,畢業於北京南城的一所職高學校,畢業後與同學一道分配到南城的一家剛剛建成的五星際酒店-“大X園酒店”開荒,做好最後的清理工作,準備迎接第一批客人。同學中有的去了客房部,有的去了前廳部。而阿志和朋朋鑒於外表強悍被分配到了宴會部。   


  剛畢業的學生就象上了弦了機器,被人家使來使去還樂在其中。本來已經下了中班,又被康樂部的主管攔住:“你們哥倆先別走,幫我們一塊把游泳池底再清理一下,明早可以蓄水了”。無奈,阿志和朋朋加上另外三位同學一道將游泳池底徹底又清理一遍。   
  阿志實在扛不住了,在池底座了下來,問朋朋“幾點了?”   


  “差10分鐘12點”朋朋回答。   
  主管好象想起了什麼,說“我有事,先走了。我看也差不多了,你們一會走的時候別忘了關燈,鎖門”。爬上臺階走了。   
  “靠,傻X,讓我們來幫忙丫自己先撤,走了,哥幾個,不幹了”阿志終於發話了。   
  五個人從池底爬上岸,阿志掏出香煙遞給同學,“你們鎖門吧,我先和朋朋回宴會部簽退。在門口等我們,一會咱們吃夜宵。

   
  等阿志和朋朋回來的時候,看見另外三人嘴裏叼著未點的香煙,臉色煞白站在已上鎖的康樂部門口,目光呆滯。“我們剛才聽見裏面有人游泳!!!”

其中一人瞪著眼睛說。   
  “吹牛X呢,游泳池沒放水,你們聽見有人游泳?”

阿志不屑的說。可三人的表情不容質疑的恐怖,煙捲牢牢的粘在三個人張開的嘴上。阿志看了朋朋一眼,奪過鑰匙打開康樂部的大門,朋朋開了燈。五個人站在游泳池邊,裏面一滴水都沒有。另三人早已臉無血色。   


  重新關燈,鎖門。阿志不屑的看著另三人,“這年頭,你當我傻……..”阿志的嘴僵住了,他死死的盯著朋朋,朋朋也在死死的盯著他。康樂部裏傳出了水聲,是有人在游泳的水聲。

嘩嘩……另外三個人已經抖做了一團。朋朋回轉身,沒錯,水聲是游泳池了傳出來得。嘩嘩…..五個壯汗終於崩潰了,撒腿沖向更衣室。   
  第二天,阿志和朋朋因在職工食堂謠言惑眾被調到客房部和管事部,另外三個同學被轉到餐飲部。   


  就在阿志被調到客房部的第三個星期,夜班。閑得無事準備睡了。領班惡狠狠的沖進樓層辦公室。   
  “你丫怎麼搞的?3XX房間的客人投宿浴室裏一條浴巾都沒有。”

 
  “我按規定放了兩條。”阿志也急了,“你不是也查過房間了嗎?!”

 
   “對呀,我是查過了”。主管也愣了,“那….你先送兩條過去,我看你丫這張過失單跑不了,客人是業主的朋友。”

   
  送過浴巾,阿志趴在辦公室鬱悶的睡著了。淩晨四點,前臺通知阿志查房,有團隊CHECK OUT。阿志睡眼朦朧的一間間查房。

最後一間,與領隊撞個正臉。   
  “你們酒店真怪,我昨晚明明用了一條浴巾,可今早起來發現浴室又多了兩條。新開業的酒店服務就是好。”領隊嘟囔著。   
  阿志頓時睡意全無,沖進浴室,天呐,真的多了兩條浴巾。阿志的頭大了,每一根毛孔都充斥著恐怖。一個念頭--跑。   


  剛出房門迎頭撞上值班經理、主管帶著兩個保安,是給319房間的客人換房的。主管不屑的告訴阿志:“客人有毛病,投訴說睡覺有人摸他。打開燈又看不見別人。一晚反反復複折騰幾次還是覺得有人摸他,還說屋裏有鬼!”

   
  後邊的話阿志已經聽不清了…….故事講完了,我和阿志對望。

他好象看出了什麼,問我:“你不信吧,要不是我親身經歷我也不信。你去問問第一批在大X園酒店上班的人,全都知道酒店常出怪事。後來客人住的多了,陽氣重了就沒事了。知道為什麼嗎?那酒店是蓋在原先的墳地裏。

”   
  後邊的話我也聽不清了…..我們大院也是蓋在原先的墳地上。北京的老人都知道,現在公主墳往西,長安街南側一個挨一個的部隊大院,有好多都是蓋在原來的墳地裏。我說怎麼小時侯在五一小學只要一參加興趣小組的植樹活動總能挖出好多個骷髏,那時還和同學們在操場上搶著當球踢。   


  恍惚間我結了帳,老闆接過錢:“怎麼大熱的天,你的手那麼涼?”我嘻哈的答應著,快步往家返,難道阿志說的真有道理。雞皮已疙瘩爬滿全身。

進了門崗,透過果園已能看見家裏的燈光。突然間我被樹跟之類的拌了一交。SHIT,我怒駡著。   
  “你不要緊吧?”伴隨著聲音,一隻手善意的伸到我面前。
  “沒事。”我下意識的握著那只手,Jesus,他的手比我的還要冷………
死亡同學會
畢業後就很少再見到過去那幫老友了。

人生在世時光匆匆,能再相處的日子像我的頭髮一樣在不斷減少……人生不該留下遺憾。所以有機會就該大家聚聚緬懷過去。
  

由於種種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原因,這念頭只仿佛我親吻戴安娜王妃的願望般可望而不可即,一直沒機會天時地利人和地達成夙願——一直到……那一天。
  電話神經質地忽然響起,我接聽,意外之至——是中學時的朋友,班長!
  “好久不見了,還記得我啊!”他道。

 
  “這是我要對你說的吧!我好想你啊!最近過得怎樣?”

我興奮地大說特說滔滔不絕,青春時代的往事歷歷在目,像放電影一樣開始在腦中重播,讓我激情澎湃。
  “也就那樣嘍,整天累死忙活的……電話裏怎麼聊得爽!”


  “對啊!大家好幾年沒見了吧,該聚聚啦!我早想搞個同學會了,要不是老沒空的話……”班長的電話引起了我的感慨,我感到不能再拖延這一計畫了,乘機提出。
  “對對,就你沒空。你還不知道吧,前年我們這班中學朋友就搞過一次聚會了,叫什麼叫,我們也有通知你啊,你他媽跑去出差了!那次就少你一個,您老真是貴人事忙啊。”班長半嘲諷半調侃地道。


  “是嗎?原來我已經錯過一次啦?拷!!

這可不行,你們得好好和我說說上次的事,真不巧那時居然去出差了……那這次我絕對不能再漏網了!”

我才知道自己曾因失誤出局,仿佛剛買好一支股票就發現它開始卯足勁跌般後悔莫及,於是下定決心頭可斷血可流這次聚會不能溜。

 
  “OK……既然你想聚聚,那交給我吧,我負責聯絡所有人……上次也是我搞定的。”班長大義凜然地將重責大任主動攬下。

省了我不少事。因為以前的朋友們現在散佈祖國各地,要聚集他們難度不比尋寶小。還是班長本事大面子足夠號召力,這定與他當年累積的好人緣及如今的事業輝煌有關。有他出面一定萬事大吉。於是我心安理得地預備坐享其成……


  結束了這次通話,我熱切期盼著那個聚會日的到來。
  和我在同一個城市的老同學就一個都沒有,班長的所在地和我相隔也甚遠,這讓我開始猜想聚會地點會選在哪里。

這可很難決定的,無論如何都會讓大家傷腦筋了。不過,同學會是如此有意義的事,就不拘小節了吧。他們前年不也搞過了?其實應該也不會難到哪去。

 
  就這樣,過了大約一周,我又接到了班長的電話,慶倖的是報喜不報憂:“都搞定了!呼,真不容易啊……怎麼樣我夠朋友吧!全部人都約到了,上回就少你一個,這次完美無缺了。”接下來,他把時間和地點告訴了我。

竟然就是本周週末,而且就在本市!我不禁感歎班長真是太神通廣大,不去開個什麼“為您解除疑難雜症”之類公司實在浪費人才暴殄天物……


  本週末我沒有應酬——就算有我也都推掉!大家竟然這麼照顧我薈萃到我的所在地來,如此盛情我真是無以為報……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定在本市了還另外找什麼地點,直接聚到我家來不是更方便更節約嗎?太見外太客氣了吧。於是我決定見面後拉也要再把他們全拉來我家大家玩個夠通宵達旦……


  週末很快就到了,我心情激動無比仿佛要去相親要去登臺作秀選美般瘋狂梳妝打扮一番後才開車出門。美夢成真的快感實在太充實了,真的,一點不誇張,我就是那麼興奮!20年啦……!


  班長定的地點是本市一處很熱鬧的酒店。據說他已經包下了一個很大間的宴會包廂。豪爽!我想我們有必要付錢給他,但他必然闊綽大方地拒絕……人未到,我心已至了。

 
  路上,我很自然地想知道朋友們是否都已到了,自己遲了就不好了——雖然今天我起得這麼早斷無遲之理——也算和他們先談為快吧。他們的電話號碼我不知道,手頭只有班長的——他並沒有留給我什麼號碼,是他打來我家時我的來電顯示記錄下的。

本來我這幾天就想給他打電話,但那時人家正在為我而忙著聯繫同學我怎麼好意思再去打擾他?好像催促他似的。所以忍住了,現在打就名正言順了。